虽然刚刚经历了匪灾,农活却还得干下去,总不能让麦子烂在地里。
家中有亲人遇难的,只能尽快埋了。
只有一个好消息,催头不再整天催税。
村民那点税算啥?
白家才是被摊派得最多那个!
老白员外想借此时机,把不合理的赋税给赖掉,他笃定了向知县肯定配合。
“相公,婚期要不要改日子?”沈有容问道。
朱国祥说:“恐怕须得推迟,官府正在募兵剿匪,指不定哪天就要去打仗。”
“唉……”
沈有容一声叹息。
她家就种了一亩麦子,如今已全部收割,新收的还要晒几天才脱粒。
清闲下来,农活不多,每日只晒晒麦。
正是结婚的好时候,却被匪患给耽搁了,沈有容着实痛恨那些贼人。
忽然院外来了个村民,正是想投做客户的吴二,他吞吞吐吐道:“朱相公,俺……俺的地不卖了。”
“快进来坐。”沈有容邀请道。
吴二颇不好意思:“俺就不坐了,还有农活没干完。这两天也没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