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枕头打人也不疼,谢危接了又给她放回去,自己立一旁,抬了手指压住唇,低低闷笑。
这下姜雪宁可算是不敢赖了。
她咬着牙恨恨地起了身,赶紧去屏风后面沐浴。只是人坐在那装满水的浴桶里,即便明知道谢危方才那话约莫是玩笑居多,可脑袋里却实在忘不了,不断回响。一时只觉得搭在浴桶边缘的那条帕子都是脏的,一顿澡非但没把自己洗干净,反而往脑袋里洗进去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。
谢居安说完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话之后,却是波澜不惊,镇定自若,还坐在窗下的桌案前摆弄了一下前几日寻来的一张素琴。
琴非好琴。
可这境地里能有一张琴,已经是下头天教教众们极有眼色的讨好了。
两人这一晚又折腾到半宿才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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